本篇完结

合译的 @小叶子 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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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的手牢牢环住约翰。

“我也不知道。”夏洛克喃喃道，就在这时约翰的大脑回过神来。他把脸从夏洛克的颈窝里抬起来，吻向他的脸颊。“公平点说，这个第一次已然出乎意料。”

夏洛克抽出一只手抚摸约翰的后背，比起情欲更多的是放松。“对我来说是意料之中，鉴于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会出乎意料的人。”

约翰笑了，更多是出于开心，而不是因为夏洛克的打趣。他抬起头冲夏洛克露出笑容，后者嘴唇微微翘起，回以微笑。夏洛克总是引人注目的那个，即使他的笑看上去像是在嘲讽，那一刻他还是容光焕发。

约翰不慌不忙地吻着他，接着把头转向一侧，靠到夏洛克的肩上。

“激素分解，”夏洛克说，“催乳激素和催产素产生了一种放松和美好的感觉。”

“只有在正确的条件下才能产生，”约翰说。“高潮本身是不够的。”

“是吗？”

“就算你发泄出来了，但如果全程体验感不佳，你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有趣。”

“你不会去找别人用一场糟糕的性ai来测试吧？”

夏洛克沉默了一会儿。“不会。我敢肯定我们最后总会拥有糟糕的性生活的。”

约翰把脸埋进夏洛克的胸膛，他觉得可以这么做所以做了。“很高兴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大信心。”

“这跟信心无关，”夏洛克说，抚摸着约翰的脖子。“这是一个统计学与概率的问题，当然，得假定你会继续愿意和我上床。”

“我认为这是一个安全的假设。”

“很好。”

“是的。”约翰回答。他的回应并不是必需的，只是想说点什么。

夏洛克又安静下来。约翰觉得这种氛围很是舒服，他满足地靠在夏洛克的身上，感受着他呼吸时胸膛的起起伏伏。夏洛克以前的言论真是大错特错——呼吸并不是完全无聊的。

约翰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坠入梦乡。

在听到敲击木头的笃笃声时他重新睁开眼睛。“有人在敲门吗？”

“雷斯垂德。”夏洛克说，胳膊仍然紧紧环着约翰。“他之前给我发了短信。”

“案件？”

“更像是自然原因导致的死亡。我告诉他我很忙。”

敲门声更大了，伴着夏洛克名字的呼喊声。

夏洛克叹了口气。“我去打发他。”他飞快地吻了一下约翰，从床上翻身起来，披上了那件蓝色的睡袍。

“好好说话。”约翰在夏洛克拉开门时说。

夏洛克咧嘴一笑，关上了门。

约翰把手放在肚子上，盯着天花板，仔细聆听客厅里传来的响动。声音并没大到能让他听清字句，但夏洛克的语调很傲慢。当然啦，他一贯如此。

第三个声音加入了——是多诺万。约翰叹了口气，坐起身子向地板望去，寻找他的裤子。找到它后，他很不情愿地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打开了门。

“所以你为什么在下午五点半还衣衫不整？”多诺万还在问着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约翰走进客厅，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是的多诺万，约翰确实身材很好。没错，他肚子上干掉的jing液也是我的。现在你明白今天下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吧？”夏洛克转头，冲着雷斯垂德问道。

约翰脸红了，努力把嘴唇闭在一起以抑制怒气。多诺万动了一下，足够引起约翰的注意。她看起来十足震惊，好像对有人愿意跟夏洛克在一起的这一事实感到难以置信。约翰对夏洛克的恼火情绪立刻消失了。

雷斯垂德清了清嗓子：“懂了。”

约翰挺直肩膀，转身迎上夏洛克的视线。“夏洛克，需要我热点饭吗？”他问道，极力使语气听起来足够温柔。

“谢谢。不知为什么我特别饿呢。”

约翰翻了个白眼，往厨房走去。

“那尸体——”雷斯垂德再度开口。

“很大可能是自然死亡。无聊。”

“自然死亡？他为国防企业工作。”

“哪家？”

“欧洲导弹集团。”

约翰听过这个名字，他们参与了布鲁斯-帕廷顿计划。他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蛋放到柜台上，穿过厨房，寻找着夏洛克的视线。

“他在慢跑，约翰。我依然自然死亡的可能性极大。”

“他才28岁。”雷斯垂德说。

“可能是心脏病，”约翰说，“之前没做过诊断。或者是动脉瘤。”

“很有可能。”夏洛克赞同道。

“尸体在巴茨医院。”雷斯垂德说。

“你需要吃点东西。”夏洛克冲着约翰说，“从这儿我都能听到你的胃在叫唤。”

“我们可以在Criterion停下来喝点咖啡，吃点东西。”

“你确定吗，约翰？”夏洛克问，特意强调了“你”这个字，以便确认约翰到底想法如何。

“不。”约翰承认了。他当然想在这继续待着，吃点东西然后和夏洛克好好躺在被窝里。

“你听到医生说的了。”夏洛克转向雷斯垂德。“我们今晚要待在屋里，如果尸检证明是谋杀，我们再过去。”

雷斯垂德的视线从夏洛克身上转向约翰。“行。”他瞪着多诺万，后者仍盯着约翰，脸上恼怒与震惊的表情相互交错。雷斯垂德冲大门歪了歪脑袋。“走吧。”

“你不该跟他上床的。”多诺万说。

“是的，”约翰答道，“确实。”

约翰缓缓醒来，不愿睁开眼睛。他还沉浸在熟睡与清醒之间的舒适区里，不愿离开它。眼皮外的一侧隐约有光亮，但安静的街道证明现在还远不到太阳升起的时间。

“你在看什么？”约翰喃喃道。

“要我读给你吗？”夏洛克问。他靠在床头，两腿向前伸着。

“好啊。”约翰凑近了一点，头靠着夏洛克的肚子，伸出一条胳膊环着他。

“福尔摩斯在我体内缓慢地移动着，好像每次动作都在创造者新的意义与感觉，以供他慢慢回味与分类。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全神贯注，而是强烈的情感。他对我的爱从没这么明显过，他的全身心似乎都为我们在一起创造的这些美好而感到惊叹。

“就我自己而言，我也无法想象我会比那一刻更爱他。

“当然，我是错的。随着年岁的流逝，我对他的爱只会愈发深厚，尽管这一切并不轻松。福尔摩斯亦然。有段时间，他与可卡因之间的斗争差点毁了我们。他不是最体贴的伴侣，尽管他可以使自己变得友善可亲，慷慨大方，甚至很可爱——当他花费时间思考自己行为的影响时。在被他那卓越非凡的大脑驱使着做事之前，他渐渐能够更好地留心我的感受与反馈。

“他为我感到骄傲，为我们感到骄傲。若不是将恋情公之于众后果严重，我相信他绝对会跳到屋顶上大喊‘我是他的、他是我的！’

“我想念他。这样简单的词很难承载我失去他的苦痛，但我知道也没别的词更合适了。我也曾伤心过，甚至是为夏洛克·福尔摩斯伤心过。但写完这个，我最后的作品，我再也不会伤心了。”

约翰轻轻拍了一下夏洛克的肚子。

夏洛克把日志放到床头柜上，关掉台灯，挨着约翰躺了下来。

“也许我们真的是他们的转世。”约翰轻声说。

“无稽之谈。没有灵魂、因果或是轮回这种东西。”

“是啊。”

夏洛克安静了一会儿。约翰又开始陷入困意。“我开始能够理解华生笔下他对福尔摩斯的感情了。”夏洛克承认。

“我也是。”约翰说。

夏洛克靠近了一点。“继续睡吧。你会需要休息的。”

“是吗？”

“我会跟你做到明天。”

“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确实需要休息。”

“晚安，约翰。”夏洛克说，以令人难以想象的轻柔与小心，在约翰脸颊上落下一吻。

约翰在黑暗中露出微笑，任由睡意笼罩了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