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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HW】Echoes through time 02

*日志内容由 @小叶子 翻译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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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福尔摩斯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原谅我的,但他现在不在了,很多年前他就去世了,而我需要言语上的安慰。也许在我也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可以写下有关他的一切,这样我可以再多一点点时间陪伴他。

这并不代表会有人被真相所害,我只希望有一天我笔下的这些文字会在一个更恰当的时机曝光给公众。毕竟,历史的车轮不停地转动,或许有一天它会朝着接受我和福尔摩斯这样的人的方向转去。又或许当这些启示创造宽容时,我们的故事可以重见天日。

当我提笔,我承诺写下所有事情,都是些关上门锁上窗才能说的事情,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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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在这里戛然而止,页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污点。在约翰看来那像是一块水渍,而他不由想象着另一个约翰·华生弯腰伏在案前,被黑暗包围,只有一盏台灯还孤零零亮着。它的光洒在日记本上,而他就在那时落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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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形容失去一个始终围绕在你生命中的人?如果说他是太阳,那我就是一颗卫星,被困在他的轨道上。想必听到我这种形容,福尔摩斯会笑出声的。他会说,“我亲爱的华生,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然后他就会让我想起曾经我是如何把他拉向我,如何调转他生活的方向,如何改变他整个人。其实,我们两个人是互相改变的。我们,是彼此互动的产物,是共同生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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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壶发出尖锐的响声,约翰吞咽了一下,暂时把日志搁到一边。现在他至少明白夏洛克为什看起来如此不安了。以这种方式解读另一个人最亲密的情感,的确令人不安。

他费力地起身,走进厨房备了两杯茶,把夏洛克的那杯留在那儿泡着,端着自己那杯回到客厅。他把它放在椅子旁的桌上,又拿起了日志。不安与否,他都想继续了解这个与自己姓名相同的人,以及他同另一个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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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的缺席对我来说就像缺了身体的一部分。在他之前失踪的那些年,你可以想象我已经为失去他做好了准备。毕竟,我相信他已经死了三年了。尽管他之后回到伦敦与我经历了一段美好的岁月,但对我来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亡缺给我带来的痛苦。

但这更糟糕,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有如几十年的家人和伙伴,尽管诚然,家庭生活并不总是幸福的。

福尔摩斯已经离我而去了。他死了。我把这三个字写下,白纸黑字,无可争议。福尔摩斯,我的朋友,才华横溢、无与伦比的朋友,死了。这一次不会再出现反转,我陪他至最后,拥他入怀,指尖轻拂他头发上的残迹,嘴唇抵在他的额头上。不知怎的,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竟抑制住了悲伤。我想他不会希望看到我的眼泪。

这是他的肺,多年来惨遭烟枪和烟草的侵蚀。显然,我一直努力让他摆脱吸烟成瘾。

他在生命的最后对我悄声说了几句话,我记不太清了。有些事情本就无迹可寻。

我于1891年4月第一次失去福尔摩斯。三年后,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心爱的玛丽身患肺痨,我同意回到我和福尔摩斯的旧屋子里,并作为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的朋友和同事生活。

即使福尔摩斯的敌人已经被消灭了,他仍不缺占据着他无比活跃的大脑的问题。他推理案件,跟进案情,计划破案,我就跟随在他身边。但我们之间和原来不一样了,总感觉隔着厚厚的空气墙在说话。对于我个人来说,我在他回归时的喜悦和因他对我残酷的欺骗而感到愤怒间摇摆不定。

对于福尔摩斯来说,他似乎决心忘记他假死前最后那几年发生的事情,假装我从未结婚,假装他从未去过被诅咒的莱辛巴赫瀑布,假装他从未伪造自己的死亡,又或者假装他从未在这些年独自一人在世界各地旅行,而他从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在他回来的两个月后,案件的稀缺犹如一场干旱,伴随着一场似乎永无止境的大雨,讽刺十足。这使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

原定于下午的交响乐演奏会因大雨取消,雨水冲刷着道路使之在地上汇成泥浆。福尔摩斯点燃了烟斗,一只手放在斗篷上,盯着屋内我们点燃的火堆,试图从房间里摆脱这地狱般的潮湿。

“你没有要做的实验了?”我这样问他,竭尽全力试图在恶劣的气氛降临前把它转移走。

“没有。”

“也许可以更新你的一篇专著,”我接着建议。

“没有。”

雨点打在玻璃上,最近几天一直如此,这让我渴望着听到其他的声音,任何声音都行。“那要拉小提琴——”

“没心情。”

他现在的情绪正是我担心的。自从他回来后,他想方设法远离那个该死的案件,我不想让他现在重新回忆起来。“和我说说你的旅行吧,”我想到一个主意。

“我的旅行?”他转身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你一定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如果你认为焦油是不同寻常的话。”

“焦油?”

“我在蒙彼利埃花了一段时间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

“真是——”

“无聊?”福尔摩斯接上了我的话。

“相当无聊。”听到我的回答福尔摩斯几乎给我一个微笑。“当然你一定做了一些检测。”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只对莫里亚蒂的人如此,因为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当福尔摩斯手头没有案子的时候真是个很难预测的人,他心里已经焦躁难安了。“你还做了些什么事?别告诉我你和煤焦油一起工作了三年。”


“我还在一个葡萄园待过。”

“葡萄园!”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福尔摩斯站在一堆葡萄中间,裤腿卷了起来,脚下是被碾碎的葡萄。这很可笑,我发现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想在葡萄园里干什么呢?”

“照料葡萄,”福尔摩斯一边回答一边走到长椅处坐下,他把腿侧放伸直,我保证这样的姿势会让他背疼的。“有人雇我开发新型葡萄来抵抗枯萎。”

“你成功了吗?”

“当然,但这工作很枯燥。我跟你讲华生,这工作太枯燥了,你都想象不到。我无聊到开始想象自己去别处冒险了。”

他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不禁坐直听他讲。福尔摩斯十分重视想象力,他经常批判苏格兰场缺乏想象力,但他的想象力也仅限于作为另类办法来解决实际问题时使用。他很少用在这样的“幻想之旅”上,而这个词常被他用来批判我喜欢的探险小说。“那你的想象力都把你带到哪儿去冒险了呢?”我继续问道。

“埃及。我想象着去探索法老王的大金字塔,发现了一些从未被找到的密道,解密了象形文字。显然,在和你共事多年后,我也被你身上的浪漫主义色彩所感染,”福尔摩斯这样说道,他似乎很高兴被我影响。

我脑海里浮现出我的朋友举着火把探索密道的情形,他一定是弯腰去追寻那些地下密室里奇怪的图案,我不禁笑了起来,“有木乃伊吗?”

“当然有,尽管你不太能确定他们的死因,”福尔摩斯说着也和我一样笑起来。

“想弄清楚木乃伊的死因总是很难,他们身上全绑着布条,”我接着说。现在福尔摩斯脸上的笑容应该在旁人看来是一种嬉笑。他先是承认想象自己去探险,现在又在嬉笑,我对此感到困惑。“我和你一起去的吗?”我继续追问,尽管我已经问了他不少问题了。如果他想象的是我们一起去冒险,那这个想法太吸引我了,我想听他给我再仔细讲一遍。

“是的。”福尔摩斯答道,但他回答的同时移开了看向我的目光,我感觉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们还一起去其他地方冒险了吗”

“我们去了希腊。”

“我一直想去看雅典卫城的废墟。”

“我知道的,我亲爱的华生。”

在我们相识的十年中,我们经常说到此事,谈论着想去的地方。一想到福尔摩斯周游世界而我却只能坐在家里,还被他骗说他已经死了,天天哀悼,我又感到愤怒痛苦起来。

“我知道,我们现在又开始生气了。”福尔摩斯说道。

他总是能看穿我的一切想法,总是能从我的眨眼和手指的敲击中判断出所有。此时的我比以往更加痛恨他能这样做。“我有权生气。”

“是,你有权利,我的朋友,你当然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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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接下来的n章都要辛苦小叶子了(哭


29 Jan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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